Thursday, December 16, 2004

我問

一直好喜歡Sam Hui呢首歌,成日會掛在口邊。但係一直吾記得歌名,又吾知邊個作的。今日比我在網上找到,才知道原來又係黃霑填詞。 問我與我問,相映成「對」。吾知宜家仲有無人識唱呢首咁舊的歌? 我問 曲:馮添枝 詞:黃霑 我問 點會從前咁天真 不追名利 不染紅塵 相信美夢可變真 我問 點會從前咁可親 不知懷恨 不結仇人 相信個個係好人 究竟誰使我改變 令我消失了本真 再沒有傻氣 再沒有純潔 決定遺忘可愛的心 如何再變番好似同舊陣時 除盡俗氣俗韻

Friday, December 10, 2004

問我

終於大功告成! 今天是遞交論文的日子,過去三個月緊密的工作時間表終可成為過去。應該算是鬆一口氣的,但心情竟然不見得特別輕鬆。論文錯漏百出,每一個程序都要來來回回做很多次,真的得累呢!而且這幾個月的心跳已經正常地加速了,需要點時間才能調節過來。接下來就是等二月的VIVA exam,希望一切順利,不要再「來來回回」做幾次就好了。 一直很想藉這未來幾個月時間,讓自己可以很百無聊賴的休息一下。在這「後論文時期」,我卻在掙扎──掙扎在閒懶與勞碌之間,在卸下與裝備之間。 近日聽到電台傳來有關香港的新聞,雖然身在倫敦,但已足以叫我感到很窒息──窒息一半源自客觀環境,一半源自內心掙扎。 西九龍計劃蠢蠢欲動、紅灣半島拆卸在即、領匯的官商利益輸送、退休公務員從商的利益衝突......每每令我感到很沮喪。香港這小小的土地,好像一片片被賣到商人手上,政府官員無能且無心,作為小市民的,對於自己的家園,好像沒有任何參與的權利,那可以怎樣呢?從地理角度,我已經離開香港很遠,我大可以逍遙地置身事外;以一般香港人的心態,我要面對和處理的生活細節多的是,那有空間去思想這些自己沒法控制的政經事。 常言道,星火燎原。 常問道,我是誰? 問我歡呼聲有幾多 問我悲哭聲有幾多 我如何能夠一一去數清楚 問我點解會高興 究竟點解要苦楚 我笑住回答 講一聲 我係我 我係我。 為自己的城市歡呼的我,也會為自己的城市憂愁的我。 面對前路,常常都有兩種張力:在我可以選擇的情況下,到底我想要的,是輕輕鬆鬆地過些閒懶寫意的日子;還是千斤擔子兩肩挑,任重道遠地實踐基督徒作鹽作光的使命?到底有否一條介乎兩者之間的路? 面對自己知識和技巧上的窮乏,若不(就算)好好裝備自己,憑我一己小小的力量,我能為這城市做什麼呢? 也許我把自己看得太重要了。大部份人都是沉默的一群,我想怎樣?管我喊到聲嘶力竭,這世界能改變多少?我憑什麼想為世界帶來些什麼改變? 無論我有百般對 或者千般錯 全心去承受結果 面對世界一切 那怕會如何 全心保存真的我 真的我。 真的我在哪裡?她每日好像都在變,變幻好像原是永恆。 問我得失有幾多 其實得失不必清楚 我但求能夠一一去數清楚 願我一生去到終結 無論歷盡幾許風波 我仍然能夠講一聲 我係我 眾裡尋她千百度,驀然回首,那人卻在燈火闌珊處。 P.S. 「問我」-對黃霑先生遲來的悼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