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unday, May 28, 2006

屋漏更兼逢夜雨

昨晚怎樣也睡不著。

坐在書房,一隻龐然大物飛了進來(可能是北北蟬),不停發出剌耳聲音,想趕牠離去又趕不掉;爽性自己棄船而去,把牠關在書房之內,剌耳之聲斷續往還。

窗外雨聲不絕。雨下得太大,打在冷氣機的聲音,險些叫我發瘋。

由睡房搬到客廳,再由客廳搬回睡房,都是淅瀝淅瀝的雨聲,攬衣推枕輾轉反側,還是不能入睡。很難明白文人雅士們怎會覺得這是詩意?也許是他們被弄得不能入睡,才作詩填詞把時間打發掉?

由於雨逐漸增大,窗邊牆身有點滲漏現象,窗外又沒有簷蓬,唯有緊緊把窗關上。

夢遊般的在屋內遊走,好不容易眼睜睜的待到晨曦時分,雨稍為靜了一會,蟬兄/姊又叫;待牠靜下來,鄰家嬰孩已到吃奶時間,又是一陣哇哇大叫。

天啊,已是早上七時。

屋漏更兼逢夜雨。雨勢跟我的心情一樣,還是淒厲。

在香港,總離不開與聲音打仗。但進入這戰場少了,就缺乏了作戰的能力。 還記得小時候在公屋長大,左鄰右里的爭吵聲、叫喊聲從不能把我從睡眠中叫醒;就算在丁方的空間之內,睡在距離頭頂三幾呎的白光管下,一麻將再加李師奶何師奶的對話,我還能馬上呼呼入睡。

但 經過西貢、粉嶺與倫敦羅素廣場及溫布 萊的洗禮後,對聲音好像完全沒有了免疫能力。蚊型聲音,也能把我重重擊倒。話雖如此,上天好像早有安排--自入伙以來,鄰居每日廿四小時的慈悲梵音,其實已經一早替我打了支疫苗針!今 日我不是已經可以與梵音共舞嗎?物極必反,今日身體雖是軟弱,但假以時日,就能產生抗體,到時就可修成正果,練成金剛不壞之身!

無論是梵音、凡音還是煩音,放馬過來吧!上山為了下山,由西貢粉嶺到銅鑼灣,真的要披甲上戰場,好好與聲音戰一場!

Friday, May 26, 2006

還是不慣

回來香港已經接近五個月了. 要安頓的,都可算安頓下來. 髪剪了. 工作找到了. 上班服添了. 家剛剛也搬了. 但, 還是很多的不慣. 這種不慣叫我與身邊每一個人都有著一種距離. 感覺自己跟兩年多前的那個女子不同了, 但重回這個本應十分熟悉的地方, 那份陌生感卻異常強烈. 回來這幾個月都在忙「安頓」 好像上一段「生活」的時間還是在英國. 當身邊同事朋友在談生活瑣事時, 我想起的生活片段就只有在英國的那段日子. 知道不應該常常掛在口邊, 不想令人覺得我好像不是活在這裡. 但這幾個月只有忙字的生活, 叫我沒有半絲回憶. 很想覺得自己活在這裡, 但好像只有停不了的「應付生活」. 看報, 聽收音機, 寫文章, 默想, 閒話家常, 逛公園, 到酒吧, 朝九晚五的工作,煮各地美食,旅遊, 團契生活----- 在英國一直過著的生活都沒有了, 現在每天做著的是什麼? 還是生活吧. 不過, 是完全不同的一種. 著實現在的工作是蠻刺激蠻有趣的, 但除了這叫我大開眼界的工作之外, 生命就好像沒有其他了. 這----就是香港嗎? 是熟悉, 也是陌生.

Tuesday, May 16, 2006

實在疲累

一切都稍稍安頓下來,本來很想好好的寫一下網誌. 但人實在疲累得很,回家只想休息. 腦子裡,生活中,事實有說不完的東西 什麼也想談,什麼也想講 但就是沒力氣組織什麼 本來很想自己每一次寫網誌時都能計劃得周詳一點 四處找找圖片,整理一下才寫下來.... 但知道自己實在太久沒有回這個「家」, 無論如何衣衫襤褸,總應該回來好好逗留一下. 累得很,還是早點睡-- 明天又是八時三十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