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riday, February 25, 2005
黑夜中的文化藝術政策
黑夜給了我黑色的眼睛
我卻用它尋找光明
~顧城《一代人》
近來因為修讀了藝術政策課程,多看了歐洲英美的個案,亦留心多了香港的藝術發展;其實是雞與雞蛋的關係-想關心多點香港文化藝術,所以才修讀藝術政策。
這兩天密習地閱讀了一些有關文化藝術政策的定義、學術討論及外國例子,也翻閱了香港政府有關文化藝術的諮詢文件,更深體會政策的制定,實在一點也不簡單。
一邊滾動網上的滑鼠,一邊囫圇吞棗地把那些文件硬啃下去;突然之間,一種納悶感覺湧上心頭。好辛苦呢!是那份無力感和自卑感又在作崇。
越多有趣的發現及思考,越是看到自己的無知和不足,同時也發現伴我一起成長的香港亦然。香港的藝術政策,還在很幼嫩的階段。至於我,帶著一個什麼也載不下的小小腦袋(過目就忘那種),還有一雙患了閱讀遲緩症的眼睛(一目都無一行),到底「我能為這城市做什麼?」
我開始很認真地思想這問題。
從前總覺得這問題本身已經是答案。見到社會上眾多問題,感到前面滿是障礙,知道沒法超越,停在反省層面,聊勝於無。最多可以做的,就只有這種澎湃的感慨吧!
我開始很認真地嘗試回答這問題。
想起在神學課程時John Stott一段引文,給了我很大的鼓勵:
I am one but I am not one
I can't do everything but I can do something
What I can't do I ought to do
What I ought to do by the grace of God I will do.
在這一刻,我可以做的就是努力的把難啃的啃下去。能啃下的不多,能為城市做的也不多──也許就只是在自己的博客小天地裡鼓勵更多人陪我一起啃下去吧!
我會繼續為那問題尋找答案。能否尋到光明不太重要,因為「黑暗和光明、在祢看都是一樣」(詩篇139: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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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comments:
我覺得,以為自己可以拯救世界,或是做到(甚或完成)文化救贖,是過分偉大,也過分自大。我想,我們能做到的只是,在混亂的世界中,保存一點不一樣的空間,讓人不忘世界不是只有黑暗,愛與公義仍有可能。
雖然只是那麼一點點,但已在黑暗中照亮了那麼一點點。對,我們頂多只是五餅二魚而已。
::Pakk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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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原先由耶穌手上被擘開的五餅二魚? 還是傳開去之後的五餅二魚?定還是餘下來十二籃子裡的碎碎?
唔....好有趣的好有趣....
「我(你)能夠為這城市/世界做些甚麼?」
我目前會給的答案,應該是「沒甚麼」。我甚至認為那是一個抱著救世情結而問的問題,背後頗有點高人一等的俯視眾生的味道。現在已經頂唔順這樣的問題與思考方向了。Who do I think that I am?
這個問題背後,對我個人來說,是一個地球公民的責任.提醒我每天活著不是單為自己而活, 也是跟身邊的人一起活著, 一起在生活中掙扎.
我能做的,實在真的是五餅二魚而已,是離開自己雙手的餅和魚。至於是否能救世,也不由我所能強求,所以也不會想那麼多。
我只能想到,我不知上帝會否用我所做的,我只是按上帝在我人生歷史中的作為,做回我自己。
我也相信,這樣做回自己,把這本真的自己放在上帝手中,對人會有祝福,至少是:「上帝連呢條友仔都接納,呢個上帝都幾寬大喎。」
::Pakk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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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都年青,「興風作浪」的心態無時無刻都衝擊著「平淡如水」的現實。對我而言,這不是甚麼拯救世界的胸懷,而是拯救自己,在平靜得連心也不跳的生活裡,裝個心臟起搏器,為自己打打氣;也想為自己在神的國中,佔個個小小的位置,生怕回天家時沒賬可交!
耶穌稱讚「撓埋雙手」的馬利亞,或許是告訴我們「你做到幾多o丫,算罷啦!」,與其想著日後有多大作為,不如盡情享受此刻被陶造/被裝備的日子!
遠在彼邦的你,不也是享受著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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